就算如此,许大茂也没有想过放弃秦淮如。
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当上组长,先把刘海中给拉下来再说。
举报信已经递上去了,而且都是事实,经不起调查。
主要是举报信他弄了足足十封,笔迹。。。
夜雨悄至,无声浸润着四合院的青砖灰瓦。檐角滴水如钟摆,敲打着白昼未尽的余温。何雨柱站在安全屋窗前,手里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心理评估报告??小当归的情绪波动指数已回落至正常区间,但梦中仍有短暂惊醒记录。他轻轻合上文件,目光落在床头那本画满星星的作业本上。一页纸角微微翘起,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:“爸爸不怕黑,我也不怕。”
他蹲下身,替她掖了掖被角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场脆弱的梦。
这一夜,整个院子都在低语。雨水顺着排水管流淌,青年帮带队在岗亭轮值,对讲机里不时传来简短通报:“东区无异常。”“南门监控正常。”“锅炉房周边已完成第三次巡查。”没有人懈怠,哪怕警报解除已有两天。赵立军落网的消息虽已通过官方渠道发布,可谁都知道,恐惧一旦种下,就不会轻易退场。
第二天清晨,天光微亮,秦淮如披着风衣来到议事厅地下室。她手里抱着一台加密平板,屏幕显示的是火种档案最新生成的社会情绪图谱:焦虑值下降18%,信任指数上升23%,而“归属感”维度首次突破绿色安全线,进入深蓝稳定区。
“这不是数据。”她低声说,“是心跳。”
她调出一段音频??来自居民匿名投稿的语音信箱。一位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我今年七十九了,活了一辈子,头回觉得这院子像个家。那天晚上我拿着晾衣杆守在门口,不是因为我有多勇敢,是因为我知道,隔壁老李会来,楼上小刘也会来。我们不是乌合之众,我们是邻居。”
秦淮如眼眶微红。她转身看向墙上的社区地图,那些密密麻麻标注的互助节点、应急路线、儿童接送点,不再是冷冰冰的符号,而是无数双手编织成的网。
上午九点,实训基地如期举行结业仪式。六名少年穿着整洁的制服站成一排,胸前别着临时工牌。陈浩代表发言时声音发颤,却一字一句清晰:“一个月前,别人叫我‘贼娃子’。现在,有人叫我‘电工小陈’。我不敢说我已经变好了,但我愿意一直试下去。”
台下掌声雷动。几位曾反对试点的老人也红了眼圈。阎埠贵拄着拐杖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《电工基础手册》,亲手递到陈浩手中:“这是我当年带徒时用的书,传给你了。”
那一刻,没有口号,没有表彰,只有一种沉默的传承在空气中流淌。
仪式结束后,何雨柱召集核心成员召开闭门会议。议题只有一个:如何将“边缘青少年重返计划”制度化,并推动其纳入市域社会治理考核体系。
“赵立军的事给我们提了个醒。”他说,“我们的模式越成功,就越会被盯上。我们必须让这套机制不再依赖某一个人、某一届班子,而是变成可复制、可持续的公共产品。”
李卫国点头:“我已经联系市政法委研究室,他们愿意把四合院经验写入年度社会治理白皮书。但如果要真正落地,还需要三个支撑:法律授权、财政保障、专业团队。”
“法律我们可以等。”许大茂难得严肃,“但人不能等。这些孩子一旦回去,环境没变,他们迟早还会滑下去。”
“所以我们得建一所真正的‘共育中心’。”秦淮如打开PPT,“不只是技能培训,还要有心理干预、家庭修复、就业对接。地点就选在西跨院,那里空置多年,改造成本低,且便于管理。”
众人讨论激烈,最终达成共识:由刘海柱牵头组建运营团队,贾东旭负责资源整合,连阎埠贵也要发挥人脉优势,争取教育局和人社局的支持。
散会后,何雨柱独自走向图书角。那个爱看《机械原理》的小个子男孩正坐在角落翻书,身旁放着一杯热牛奶??是食堂阿姨悄悄送来的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何雨柱在他旁边坐下。
“张磊。”男孩低头盯着书页,手指摩挲着边缘,“以前……大家都叫我‘瘦猴’。”
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我想让人叫我张师傅。”他抬起头,眼里闪着光,“我想修好更多东西,不只是机器,还有……我自己。”
何雨柱笑了。他想起十年前自己还是个被人嫌弃的“傻柱子”,只会做饭、爱管闲事。谁能想到,一碗粥能熬出一个新世界?
午后,阳光破云而出。院子里响起欢快的笑声??原来是孩子们在玩“邻里寻宝”游戏。这是社区新推出的互动项目,每块藏宝牌背后都写着一条邻里互助事迹,找到越多,积分越高,月底还能兑换种植花苗或手工课名额。
小当归拉着几个小伙伴狂奔在廊下,辫子飞扬。“我知道!第三块牌子藏在秦阿姨的信箱后面!”她踮脚去够,却被一双大手轻轻托起。
是赵立军被捕当晚参与围捕的那位快递员志愿者,姓王,大家都叫他“王哥”。他如今已是邻里守望队副队长,每天义务巡逻两小时。
“丫头,下次告诉我,我帮你拿。”他笑着把她放下。
“那你得先答对我一个问题!”小当归狡黠一笑,“上周是谁修好了幼儿园的滑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