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确实有点相信了。
因为有孩子的家庭确实如此。
该打打,该骂骂,孩子也不听话,和老子顶嘴,耍脾气,耍性子。
他也经常看到。
可为什么自己非要让棒梗乖乖的?
好像一不听。。。
春寒料峭,四合院的清晨依旧被一缕炊烟唤醒。何雨柱照例五点起身,灶房里炉火正旺,大铁锅中的小米粥咕嘟冒泡,红枣与莲子在金黄的汤水中翻滚。他熟练地撒一把糯米进去,又加半勺冰糖,香气顿时溢满整个后厨。小当归揉着眼睛跑进来,手里抱着她那本画满了星星的作业本:“爸爸,今天我能帮你送早餐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他笑着把热腾腾的粥舀进保温桶,“但要记住,先敲门,等人家答应了再递进去。”
女孩用力点头,踮起脚帮父亲把托盘摆好。两人并肩走出厨房时,天边刚泛出鱼肚白,院子里静得能听见屋檐滴水的声音。他们沿着熟悉的路线挨家挨户送去温热的早餐碗,每到一家门口,小当归都会轻声说一句:“早上好,我们都很好。”这是何雨柱定下的规矩??不是问候,而是一种宣告,一种承诺。
走到秦淮如家门口时,门忽然开了。她披着外套站在门口,眼里带着未散的睡意和一丝惊讶。“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她接过碗,指尖触到暖意的一瞬,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习惯了。”何雨柱轻声道,“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到两点?我看学习中心的灯还亮着。”
她怔了一下,低头吹了吹粥面:“新一期学员明天结业,我得把评估报告整理完。李卫国说,这次有八个社区打算复制‘情绪感知+数据联动’模式,资料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“你不是一个人在做。”他说,“贾东旭、许大茂、连阎埠贵都在分担。别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
她望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知道最让我害怕的是什么吗?不是工作多,是怕有一天这一切会突然消失。像一场梦醒来,院子还是那个破败的老院子,大家又回到各自关上门的日子。”
何雨柱没说话,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。“那就让它变得更真实一点。”他说,“比如现在,先把这碗粥喝了。”
阳光渐渐爬上墙头,院中开始有了动静。孩子们背着书包出门上学,老人们拄着拐杖出来晒太阳,几个青年帮带队成员正在检查电动车充电桩的安全线路。一切看似寻常,却处处透着秩序与温度。
上午九点,议事厅准时召开月度治理会议。今天的议题特殊:关于是否接纳“边缘青少年重返计划”的试点申请。这份提案由刘海柱牵头提交,拟接收十二名曾涉轻微犯罪、处于司法观护期的少年入住实训基地三个月,参与社区服务与技能培训。
“这些人可不比咱们从前那些学员。”阎埠贵皱眉翻着材料,“有的偷过电瓶车,有的打架斗殴,万一出了事,谁负责?舆论压力就够呛。”
“正因为没人愿意收,他们才更容易滑下去。”刘海柱站起身,声音坚定,“我当年也差点进局子,是柱子哥拉了我一把。现在轮到我们伸出手了。”
许大茂插话:“话是这么说,可安全怎么保障?居民同意吗?”
这时,秦淮如调出后台数据投影在屏幕上:“过去半年,周边三个片区未成年人违法案件同比上升百分之三十七,主要集中于辍学、家庭失能群体。如果我们不做,问题只会更严重。”
李卫国补充:“市公安局愿意提供背景审查与心理评估支持,市团委也将配套专项帮扶资金。关键在于,我们要不要成为第一个敢试的人。”
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。最终,何雨柱开口:“十年前,有人说我是傻柱子,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。可正是这些事,一点点把这座院子从泥里拔了出来。今天这个决定也一样??它不会让我们立刻变好,但它能让某些孩子的人生有机会转弯。”
投票结果:赞成十一票,反对两票,弃权一票。决议通过。
当天下午,首批六名少年抵达四合院。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夹克,低着头站在礼堂前,眼神躲闪,肢体僵硬。有居民远远观望,低声议论;也有老人摇头叹息,说这是引狼入室。
何雨柱亲自接待他们。没有训话,没有仪式,只有六个床位、六套洗漱用品、六份热饭,以及一份《共同生活守则》。他当众宣布:“在这里,你们不是‘问题少年’,也不是‘改造对象’。你们是这个社区的新成员。犯错会被纠正,但也会被原谅,前提是??你想改。”
晚饭后,他带他们参观院子。路过图书角时,一个小个子男孩停下脚步,盯着书架上一本《机械原理入门》看了许久。何雨柱注意到,便取下书递给他:“喜欢就拿去看。”
男孩迟疑地接过,小声问:“真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他笑了笑,“知识不嫌脏手,更不嫌过去。”
那一夜,监控记录显示,这名男孩在宿舍熄灯后偷偷打着手电看书直到凌晨一点。
一周后,变化悄然发生。有人发现垃圾站旁的自行车被修好了??链条上了油,刹车调了松紧;有人看见一个总爱低头走路的少年主动扶起摔倒的小孩;还有人看到他们在清晨帮忙清扫落叶,动作笨拙却认真。
第三周,一名叫陈浩的少年找到何雨柱:“我想学电工。以前跟着亲戚拆过废品,我知道线路怎么接。”
“那你明天就去帮李卫国检修电路。”他说,“从换灯泡开始。”
一个月后,实训基地举办首次技能展示会。六名少年各自完成了一项任务:有人组装了一盏可调节亮度的台灯,有人修复了废弃多年的广播系统,最让人意外的是那个曾偷电瓶车的孩子,竟用废旧零件做出一台简易电动扫地机,虽然走得歪歪扭扭,但确实能动。
居民们围在一旁,脸上写满惊奇与动容。一位老太太拉着孩子的手说:“小伙子,你要是早点遇到这样的地方,哪还会走弯路啊。”
当晚,议事厅再次开会。有人提议将该项目正式纳入“火种扩散计划”长期项目,并向教育局申请资质认证。讨论激烈,但方向明确:这不是慈善,而是重建社会对失足青少年的信任机制。
就在会议结束之际,许大茂匆匆赶来,脸色凝重:“柱子,出事了。赵立军……越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