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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6章 偏我来时不逢春(第2页)

第二段,苏州一名自闭症少年第一次开口说话:“妈妈,我不是不想抱你,我只是害怕声音太大。”

第三段,成都一位母亲泣不成声:“我儿子跳楼前最后一句话是‘对不起,我又考砸了’……如果我能早点听见他,就好了。”

第四段,云南边境小学的孩子们合唱一首改编版《虫儿飞》:“黑夜里不怕,因为我们彼此照亮。”

……

第十段,便是湖南衡阳那位匿名投稿者的原始录音。

第十一段,是系统推送的三条回应音频合成版。

最后一段,是一分钟空白静音,随后响起林有攸的声音,低缓而坚定:

“这不是宣传,也不是控诉。这是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本来的声音。你可以屏蔽它,可以指责它‘制造焦虑’,但请别否认它的存在。每一个按下录音键的孩子,都不是为了博同情,而是试图抓住一根浮木。而我们要做的,就是让这根木头漂得更远一点,让更多人伸手接住。”

音频发布两小时内,转发量突破百万。数千条评论涌入官网,许多人首次公开讲述自己的童年创伤:

“我七岁被亲戚猥亵,说了没人信,从此再不开口。”

“我爸骂我是废物,现在我都三十岁了还做噩梦。”

“女儿抑郁症住院三个月,医生说早就有征兆,但我们一直以为她在作。”

更有教师、社工、心理咨询师自发组建“倾听志愿者联盟”,申请接入“回声计划”后台,提供专业回应支持。

而最让林有攸震撼的,是一封来自甘肃某县中学的集体投稿。

信纸扫描件上,整整齐齐写着四十个名字,下面是统一格式的文字:

“我们是初二(3)班的学生。班主任禁止我们收听《少年之声》,说这些节目‘负能量太多’。但我们还是偷偷录了音。今天我们决定一起发声??

我们不想假装快乐。

我们想告诉父母,成绩不好不代表我们不努力。

我们想告诉老师,罚抄五十遍不会让我们记住知识,只会让我们恨学习。

我们不怕被说矫情,因为我们终于明白:不说出来,才会真的疯掉。”

林有攸将这封信打印出来,贴在办公室墙上。旁边是他多年前拍《千禧年》时的场记板,上面写着:“真实,是最难拍的戏。”

一周后,“回声计划”正式获得共青团中央青少年发展基金专项资助。项目不再局限于线上平台,开始向偏远地区配送“声音漂流箱”??内含便携录音设备、太阳能充电器、预载千条精选音频的离线播放器,以及一本手绘版《如何安全表达自我》指南。

首批一百个箱子送往西藏那曲、四川凉山、贵州铜仁等地。每个箱子都会在十所学校间轮转,形成流动的声音网络。

与此同时,一场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正在发生。

北京某重点小学的心理老师反馈:班上一名长期沉默的男生,在听完新疆孩子的日记录音后,第一次主动交作业,附言写着:“原来我不是唯一害怕的人。”

杭州一家亲子餐厅推出“倾听餐桌”活动,家长与孩子各戴一只耳机,轮流聆听对方提前录制的心里话。一位父亲听完女儿说“爸爸工作忙,我觉得自己像个行李”后,当场落泪,当晚便提交了调岗申请。

更令人动容的是,一些曾公开批评《听见计划》的家长也开始转变态度。山东那位曾怒斥“煽动亲子对立”的母亲,在参加一次线下倾听工作坊后,写来长信道歉:

“我一直以为爱就是严格要求。直到我听到儿子录的一段话:‘妈妈,我不是不想弹钢琴,我是怕你失望。’那一刻我才意识到,我从未真正听过他的声音。现在,每周五晚上是我们家的‘安静时间’,谁都不许说话,只能听对方播放一段录音。上周,他放了一首自己编的小曲子,叫《妈妈笑了的时候》。”

林有攸读完信,久久未语。他知道,改变从来不是轰鸣的雷电,而是渗入泥土的细雨。

深秋时节,他受邀前往联合国总部参与“全球青少年心理健康创新案例”研讨会。临行前夜,他在家中整理资料,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??那是二十年前他和王小军在校门口的合影,两人笑得灿烂,背后横幅写着“校园DV大赛决赛”。

他轻轻抚摸照片边缘,低声说:“老王,你现在听得见吗?我们终于没让那些声音消失。”

次日登机前,他收到一条新消息。

来自江西九江的那个曾因霸凌向妈妈坦白的女孩,再次投稿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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