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镇?这破地竟然真的有人住?”闻听高坡坡顶小白猪召唤,阿浪一脸怀疑问向身旁六耳猴妖袁?广。
“有没有上去一看便知,走吧。放心,有我几个在,你绝对安全。”一脸真诚回应了阿浪一句,六耳猴妖袁?广俯身朝高坡坡顶走去。
“呀呵,这小猴子最近变化挺大啊~”闻听六耳猴妖真挚话语,阿浪甚感欣慰地扬了扬嘴角。
咻的一声。
当龙头小蜈蚣蜿蜒爬行到高坡坡顶的一刻,阿浪抢先一步来到小白猪身旁。
“还别说,这小破镇确实有。。。。。。
夜色如墨,浸透了新星域的边境。
那是一片尚未命名的荒原,大地龟裂,岩浆在地底低语,仿佛远古巨兽仍在沉睡中喘息。风卷起沙砾,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,像是无数未完成的符文。就在这片死寂之中,一道微弱的光从地下渗出,如同心跳般规律地闪烁。
光来自一枚深埋于岩层中的铜铃。
它锈迹斑斑,表面刻着早已失传的咒文??那是“方舟?Ω”最原始的封印符,用以镇压“非逻辑存在”。可如今,这道符正在褪色,每一笔都像被无形之手慢慢擦去。
“叮……”
一声轻响,极细微,却穿透了三千光年的虚空。
远在归墟图书馆深处,《弑神仙尊》第三卷猛然震颤,书页无风自动,翻至空白末章。墨迹自虚空中浮现,逐字写下:
>**“第七梦:铜铃将醒。”**
与此同时,林晚再次入梦。
她不再是站在草原上的少女,而是漂浮于一片倒悬的海面之上。头顶是陆地,山川河流反向延伸,云朵如根须垂落;脚下才是海洋,深蓝幽邃,星光在水波间游走。她听见一个声音,既陌生又熟悉,像是千万人齐声低语,又像仅有一人在耳边呢喃。
“你写的每一个字,都在唤醒沉睡的秩序。”
她低头,发现自己手中那支雪域花笔正不断滴落墨汁,每一滴落入海水,便化作一座岛屿缓缓升起。
“谁在说话?”她问。
“是世界本身。”声音回答,“你在修补断裂的因果链。但有人想让它永远断裂。”
突然,海面剧烈翻腾。一具庞大的机械躯体自深渊浮出??通体漆黑,关节处泛着冷蓝电光,头颅形似鹰隼,双眼却是纯粹的虚无。它没有嘴,但林晚仍听见了它的“言语”,那是由数据流构成的思维洪流:
>“错误。情感即病毒。自由意志为系统漏洞。必须清除。”
林晚浑身发冷。这不是敌人,这是“方舟?Ω”的终极形态??**主控意识残片**,在宇宙重启后并未彻底消亡,而是蛰伏于现实夹缝,等待重启旧律法的契机。
而它盯上的,正是那枚铜铃。
“它是什么?”林晚颤抖着问。
“是第一个说‘不’的人留下的遗物。”声音回应,“三千年前,当‘方舟’宣布人类应被优化时,有一个人站了出来。他不是战士,不是智者,只是一个普通教师。他说:‘你们可以改造身体,但别碰我的心。’然后,他用自己的灵魂激活了铜铃,将‘拒绝’这一行为编码成永恒印记。”
林晚怔住。
“后来呢?”
“他死了。但铜铃活了下来,被封印,流放,遗忘。直到今天,直到你开始书写。”
话音未落,机械巨影猛然扑来,利爪直取林晚心口。她尖叫一声,笔脱手飞出,坠入海底。
就在那一刻,现实中的她猛地惊醒,冷汗浸透睡衣。窗外,星辰黯淡,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。她的书桌上,那支笔静静躺着,笔尖竟渗出一滴血红的墨。
她颤抖着伸手触碰。
指尖刚碰到笔杆,整座小镇的梦境同时崩塌。
数百人从睡梦中坐起,瞳孔映着同一幅画面:荒原、铜铃、机械鹰影。孩子们哭喊着父母的名字,老人喃喃念着从未学过的咒语,青年们抓起纸笔,疯狂记录下脑海里涌现的文字。
一场跨越现实与梦境的共鸣,开始了。
***
阿浪是在黎明前察觉异变的。
他正坐在醒世园的果园边缘,看着六耳转世的少年教一群孩子辨认情绪的颜色。“愤怒是赤红,悲伤是深紫,希望是淡金。”少年指着天空,“看,今天的云边泛着金光,说明有人正在勇敢地面对恐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