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看不透你,一开始我让你俩在一起先别分开,也带了别的心思。我没想到你居然高真的,玩真爱,你小小年纪不学好,搞这一套。我猜猜你为什么要回韩国,他不回消息,还是他和你吵架了?这不明白着……”
孟令慈:“欧尼,订票吧。”
她不想解释,如果真的有意外呢?或者生病了,她得回去看他。
不是为了他,而是为了他和自己。还是那句话,她没办法接受“如果当初”。
经纪人拗不过孟令慈,看了她好几眼,在叹气声中订了票。
深夜落地韩国后,权至龙的电话终于接通。
孟令慈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没事,昨天晚上睡不着,熬了点夜,中间醒了一阵,头很痛,吃了药又睡。其实我还梦到给你回消息,你说自己回韩国。醒来看到我没回和好几通未接电话,才意识到——哦,我原来是在做梦。”
说到最后,权至龙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,又有点惆怅:“令慈,我好想你啊,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可孟令慈没有,她吸了吸鼻子。
听筒那边短暂安静片刻,权至龙开始转移话题:“不回来也没有关系。没有那么严重,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回中国开不开心?你以前和我说,只有我一个人喊你令慈,现在应该都这么喊你。”
孟令慈:“我回来了,现在人在仁川机场,我去找你。”
“……这么晚?”权至龙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地上。
孟令慈听到听筒里急急忙忙的声音。
“你等我,我来接你,这点小病没什么,真的没什么。”
孟令慈:“先不急,我上次给你带了一个药盒,里面有口服液,你先去把那个喝了。”
权至龙举着手机找,找到也不疑有他,哪怕看不懂上面的中文也喝了。
“好苦。”
孟令慈:“里面有酒精,你开不了车……金编剧的车在停车场,我开她的车。你安静点,地址报给我,还有地下车库的验证密码,安静等我,我很快回来。”
骗他的,没酒精。
挂了电话,权至龙和中文标签大眼瞪小眼,上面的中文字可能认识他,但他不认识中文。
拿翻译软件扫,翻译出来的东西也很不像人话。
果然,当初应该好好学中文,不应该半途而废放弃。
等到权至龙精准抛物线把药瓶丢进垃圾桶里,他放眼看到客厅。
是一个单身男人该有的家。
三秒后,权至龙暴起开始收拾家,该洗的洗,该处理的处理。
收拾好后又觉得自己身上的外套皱皱巴巴,人也很颓,又飞快跑去洗澡。
等孟令慈风尘仆仆赶回来,看见的就是一个精致到可以街拍的权至龙。
孟
令慈的眼眸里多了三分疑色。
“我真的生病了,你摸摸。”权至龙拿起孟令慈的手,捂在自己额头上,“是不是?我的头真的好晕,整个人相当难受,我真的特别不舒服。”
“是有点烫,那你还洗澡不吹头。”孟令慈放下行李箱,“带我去找吹风机。”
拿到吹风机,孟令慈试了试温度,不烫,一点点给他头发吹干。
他黑色的头发像黑色的纱幔一样在她掌心绕来绕去。
“好了。”她看着镜子里的权至龙,缓缓从背后搂住了他,下巴抵在他的肩上:“难怪你喜欢这样,这样确实很舒服,身上热热的,也很好抱。”
她歪头看向权至龙:“我能这么说吗?好像有点缺德。”
“能,怎么不能,积极道歉,死不悔改是你吧?药里没酒精,你还骗我说有。”权至龙拉着她的手,路过一路的艺术画,两个人连体婴一样慢慢往客厅里挪。
孟令慈看到那张密密麻麻几乎写满中文的纸。
有点愧疚,木鱼敲烂都没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