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,你给他们下药了?”怜月慵懒的伸了伸腰肢,打了个哈欠,早起,还是有些困意。明明之前的生活都是很有规律的,可自从跟在宋言身边之后,就变的越来越懒散了。
洛天璇便笑了笑摇头:“我怎会给相公用这种东西。”
“原本只是想要给相公和表姐製造一下相处的机会而已,发展到现在这般模样,我也是没想到的,表姐也算是真箇开窍了。”
“挺好。”
“后面的一些事情便用不著麻烦安排了。”
怜月看向洛天璇的视线都带著一丝古怪:“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,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像你这般,一个劲撮合自己相公和其他女人的。”
“有你做宋言的正妻,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。”
这话,倒不是怜月恭维。
有洛天璇做主母,不管將来宋言的后宅中究竟有多少女人,大抵都能和和美美的。
不知怎地,於洛天璇身上怜月隱隱约约居然看到了一丝母仪天下的气质。
洛天璇只是笑笑,相公的幸运吗?她並不这样觉得,相反,於洛天璇的心中能遇到相公,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
视线望向稍远一点的地方:“有人来了。”
宋言和高阳也已经到了亭子里坐下,过了几息,宋言也听到了脚步声,抬眸望去便瞧见逐渐开始散开的晨雾中,一道身影若隱若现。
距离又近了一些。
是梁巧凤。
许是因为宋言之前提醒过的缘故,现在的梁婆子不再是之前那样邋遢,骯脏的污秽模样,换了一身丝绸做成的衣衫,便是那白的乱糟糟的头髮也梳理的整整齐齐,脸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污垢,乾乾净净。
唯一不变的,是身上那种阴翳翳的气质。
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更加阴森,一身华服配上皱巴巴的脸,总是容易让宋言想到清宫剧里面那些会用针扎人的嬤嬤。
眼眶深深的凹陷著,许是因著一晚上没有休息,面容透出些微疲惫。
可一双眸子,却瀰漫著兴奋,还有几乎快要压不住的疯狂,两个人啊,还是活生生的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的人,还是漂漂亮亮的女娃子,內心最深处某种想要摧残美好的衝动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总之……看起来更变態了。
“见过侯爷。”
“见过郡主。”
梁婆子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。
沙哑的声音,仿佛声带已经乾枯。
宋言都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,清了清嗓子:“问出了什么?”
“回侯爷话,那两个小蹄子经过老奴的一番审问,已经老老实实的交代,她们这一次过来,的確是带著任务的。”梁婆子笑著说道。“她们的任务,就是要想尽办法,爬上侯爷的床,若是有机会,就在不经意间挑拨一下侯爷和天璇郡主之间的关係。”
“同时,还要记录侯爷见过什么人,说过什么话。”
宋言心头一喜,果然,只要梁婆子出马,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巴。
不过,爬上自己的床?
那孔念寒究竟是有多瞧不起自己?
当真以为隨隨便便一个女人,他就能瞧得上?
那两个女人,虽说有几分姿色,可比起高阳这样的还是差的太远了。
“只是这样吗?”
梁婆子微微頷首:“暂时只是这样,那两个女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,就是获得侯爷的信任和宠爱,至於后续任务,时机到了,自然会有人传达。”
“不过,那个桂婆婆曾经交代过,福王和福王妃都很羡慕侯爷手底下的黑甲士,羡慕那些百链钢锻造的盔甲和武器,所以若是老奴估计的没错,孔念寒应是想要利用这两个女人,谋取百链钢的配方。”
宋言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