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七只是略显冷漠的笑了:“宋明舟,宋明宇,在最初知晓宋锦程做的那些事情之时,心中的確是极为不满,义愤填膺之下跟著我离开了,只是……一些时日舟车劳顿,两人便有些承受不住,劝我同宋锦程復婚。”
“见我不允,便以去劝说宋锦程为由离开了,大概,还是舍不下尚书府的荣华吧。侯爷再次遇到,也不必顾念什么旧情。”
“若是侯爷无其他事,老身这便告辞。”
宋言微微頷首,目送沈七离开。
他大概是明白了,沈七应是未曾告知宋明舟,宋明宇她很有钱的事情,带著两个儿子满寧国的跑,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商机,另一方面,应该也是想要磨磨儿子的性子,同时也是对两兄弟的一个考验。
若是两兄弟通过了沈七的考验,自然有几百万的白银等待继承。
若是失败,那自此之后,两兄弟是富贵是贫穷,是死是活,沈七都是不在意的。
这女人,心肠倒是有够硬的。
也是够果断,瞧见和自己不是一条心,该捨弃就捨弃,绝不拖泥带水。
沈七已经是今日最后一个客人,在招待完沈七之后,宋言也终於可以稍微放鬆一些,他伸了伸胳膊,走出了房门。
夏风起。
刺史府灯火通明,倒是驱散了不少夜色。
后院中,南瓜长势喜人,鬱鬱葱葱的叶子下面,已经能瞧见一些拳头大小的果实,想来再过一月便能有一份不错的收成。
抬眸望去,院子里是漂亮的亭台和水榭,灯笼一盏一盏的在风中摇晃,连带著水里的倒影也摇啊摇啊。顺著廊道往前方走去,不远之外的地方便瞧见了一道婀娜的倩影。
那是个女子。
身子饱满,丰腴。
刺史府,在丈母娘洛玉衡暂时离开之后,能有这般身段,又透著端庄尊贵的女子,也就只剩下一人了,高阳。
说起来,洛玉衡离开的有些匆忙。
只是隨意留下了一封书信,说是有些事情处理要回一趟东陵,至於其他便未解释太多。
宋言隱隱感觉有些不对。
那时候,和匈奴之间的战爭,也只是刚开始不久,宋言这边也只是刚刚解决了大皇子,未来怎样一切尚未可知。按照洛玉衡的性格,或许,天天都会坐在刺史府大门的门槛上,用那白嫩的小手支撑著下巴,焦急的等待著。
直至看到自己平安回归,才会放下心来。
这一次突兀的离开,定然是发生了极为要紧的事情。
可惜,洛玉衡谁也没有告诉,具体是怎样的情况,宋言也就不得而知。
难不成……是寧和帝快不行了?
宋言脑子里忽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,旋即又摇了摇头,寧和帝虽是脑瘤,但也不至於这么快,至少最近一两年应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看来,得寻个机会重回一趟东陵才行了。
吐了口气,宋言压下心头些微的烦躁,再次抬眸望去,就瞧见高阳正借著凉亭檐下的灯笼,手里正拿著一封信,从侧面望去便看高阳眉头紧皱,面色不愉,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在高阳的面前,甚至还站著两个婢子打扮的女孩,十七八岁的年纪,正是风华正茂,模样倒也算是清秀。
刺史府的婢子,宋言大都认识,这两个却是有些陌生。
而且,也不知是不是宋言的错觉,总感觉这两个婢子打扮的很是成熟,襦裙齐胸,曝露大片雪白。
虽看起来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高阳面前,可眉眼间总是透出几分嫵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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