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带任何武器和法器,可是他身上那种阴森之气扑面而来。
懂行的人,一看就知这人来者不善。
他推着被绞丝软钢绳五花大绑的无涯子。
无涯子身上道袍虽皱,但并无明显伤痕。
无涯子边走边骂古嵬,“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死鬼,连道爷我都敢抓,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
那古嵬不言不语,布满纹身的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,任由无涯子骂。
四人相互靠近。
离十米之距时,四人商量好似的同时伫足。
八目相对,古嵬盯住荆戈的脸,开始确认。
他蠕动干瘪的嘴唇,问:“公子可安好?”
宗鼎那帮儿女,他最疼爱的是任隽。
荆戈猜着这人问的多半是任隽。
荆戈沉下脸,眼露痛苦之色,用宗鼎的语气,用泰语回:“危。”
任隽在国内被抓的事,古嵬已知。
荆戈常年在边境同这帮降头师打交道,泰语不差。
确定无疑,古嵬看向沈天予,眼神阴鸷,鹰爪一样的手指抵着无涯子的喉咙,冲沈天予道:“同时交人,不可使诈,否则别怪我杀了这老道!”
无涯子大骂:“杀就杀!道爷我一百多岁了,还怕死?”
他冲沈天予喊:“漂亮小子,你是不是傻?我们那么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抓到这个宗鼎,你居然把他带来了?你这就是放虎归山,助纣为虐!我一百多岁的老道了,为这事死,死得重于泰山,是为国捐躯,有大功德的,死后会得道成仙!你倒好,这么做,会让我成为千古罪人的!”
沈天予瞥一眼无涯子,本来只是怀疑。
眼下确定了,这老道在演戏。
有种戏演过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