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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梅看到这条日志时,正在返回地球的飞船上。她望着窗外渐大的蓝色星球,轻声说:“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,是吗?不是要复活,而是要把自己活成一种习惯??一种人们愿意倾听的习惯。”
飞船穿过大气层,火光划破夜空,如同一颗归来的星辰。
一年后春天,林小雨回到音乐学院。
校园几乎unchanged:梧桐树更茂盛了些,琴房外墙爬满了藤蔓,天台的铁门依旧锈迹斑斑。她走上天台,风迎面吹来,带着熟悉的尘土与花香。
她从包里取出那台老录音机,放在栏杆上,按下播放键。
没有声音。
可她知道,有人在听。
她掏出日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,提笔写下:
>“今天,我把启明的故事讲完了。”
>“可他的音乐,才刚刚开始。”
>“也许有一天,当所有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愿意倾听的自己,我们就不需要‘启明’这个名字了。”
>“因为那时,每个人都是启明。”
>“每个愿意说‘我在听’的人,都是。”
笔尖落下,远处城市上空忽然掠过一道极光般的光带,短暂却绚烂。气象局后来解释为太阳风暴引发的电离层扰动,但当天,全国有超过十万人都拍下了同一幕,并坚持说??那光带的形状,像一把横跨天际的吉他。
而在措玛村,那个曾聋哑的男孩,如今已是村里孩子们的音乐老师。他教他们用脚踩地打节拍,用手语“唱”旋律,用心灵去感受风中的低语。
某个黄昏,一个小女孩问他:“老师,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些呀?”
他蹲下身,握住她的手,共感手环亮起:
>“因为世界上有很多人,正在等一个人对他说:‘我听见你了。’”
>“我们要成为那个人。”
夕阳西下,庙顶经幡猎猎作响,新长出的木枝上,一朵野花悄然绽放。
风穿过山谷,携着遥远城市的喧嚣、乡村的炊烟、海洋的涛声、沙漠的沙鸣,最终回到这片雪域高原。
它轻轻拂过断碑,掠过冰川,卷起一片雪花,在空中画出最后一个音符。
然后,消散于无形。
可你知道的??
它仍在传播。
仍在生长。
仍在被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