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义听的心中一动,连忙追问:“不知方侍郎所说的使君和两位副使是……。?”
方岩轻笑一声,指着坐在不远处的几人,低声说道:“不就是耶律使君,还有刘副使和祁副使吗?”
张义顺着对方手指方向望去,就见北枢密院使耶律寿正和两位副手低声交谈着什么。或许是感受到了他们二人的目光,耶律寿抬眼看向这边,一见是于则成,还点头示意一下。
张义忙回以一个浅笑,心中就有了计较。
两人出去调兵,一人留下守城,届时来个里应外合,内外夹击,还真是好算计啊。
稍后,张义又与方岩寒暄了几句,就又凑到耶律寿三人身旁。
一番旁敲侧击,总算让他得到一个不算好的答案。
邓刘两位副使明天一早就要携带圣旨,离开临潢府去中、东两京调兵,一直到战争结束后,二人才会班师回京。
当张义听到这个消息,不免在心里暗暗咧嘴,自己的计划又要再一次要改动了。
原本富安仓出现变故后,他就考虑把今晚的刺杀取消掉。毕竟,一次杀这么多人,自己的身份难免暴露。而后,他准备先把富安仓一把火烧了。再利用三天左右的时间,指使丁原他们对这些目标一一下手。
这样一来,就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不怕,在城中无粮的情况下,辽军根本坚持不了多久。
可现在看来,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,今晚若是不动手的话,怕是再难有机会了。
念及至此,张义借故与几人告辞,向着府门方向走去。
等他跨出府门,就见萧六正在给来宾送来的礼品逐一登记。每抄录一份礼单,就让人点验了礼物,才会让各府家丁将礼品送进萧府。
“六爷,忙着呢?”
张义来到萧六身侧,轻声问了一句。
萧六头都没抬,正笔走龙蛇的抄录礼单,随口答道:“则成,有事啊?”
张义弯下腰,在其耳边低声说道:“那帮家丁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只是上个菜就弄得撒汤漏水的,让一些赴宴的客人对此颇有微词。”
“哦?还有这事?”萧六心里一惊。今天的夜宴对于萧家有着重要意义,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来宾,哪怕只是传出几句闲话,他这个当管家的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张义见对方上心了,就提出建议:“六爷,你还是进去看看吧。这里的事情尽管交给小子。”
“也好!也好!”
萧六也不迟疑,连忙起身把座位让出来,还轻声叮嘱:“你就照着礼单抄写就行,然后……。”
张义不等对方说完,就出言打断:“六爷,你也太看不起人了,不就登记和清点数量吗?了解,了解。你还是赶快进去吧。”
“那行!则成,这里就拜托你了啊。”
“哎呦!我的六爷唉,你就放心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