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怎么可能!
“怪不得我被杀了之后,还会复活……”高桥玲子自言自语道。
即使知道能复活,但她一想到死亡之时的恐怖画面,双腿止不住地打颤。
这个娇蛮了十几年的少女,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嚣张与活力,心中只有对命运的恐惧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樱庭枫扭头看向自己的徒弟们,笑容与泪水一同挤在美丽的脸上,勉强给男人支撑起的谄媚表情比哭还要难看:“对主人来说,试斩有无数次。但对于我们这些胴太来说,生命只有一次……之前玲子会复活,只是因为不是主人杀死的……当主人把我们杀死之后,我们就真的死了……”
“我们大干有句古话,叫言传身教。纸上读来终觉浅,你这个师父想要教好徒弟,需要以身作则……不如你先来试试吧。”洛花轻轻敲了敲她手中的锋刃:“就用你的刀,和你的命。”
虽然是笑着说的,但洛花的声音却让樱庭枫不寒而栗。她求饶似的看向主人,没想到后者居然接过她手中的月切,在手中掂量着重量。
知道自己死亡的宿命已经注定,樱庭枫长舒一口气,反而不如之前那般紧张了。
“我修行五千年,斩妖除魔无数,以为终有一天能羽化登仙……没想到,会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结束。”
樱庭枫缓缓解开和服的束带,随着衣衫滑落,丰满的玉乳逐渐显露。
纤细的腰肢下是挺翘的臀部,修长的玉腿曲线优美……而这具美丽的肉身,那些炼虚期大能的梦想、回忆与尊严,都即将在之后随着生命一同烟消云散。
“主人,请……使用我吧。让我在最后时刻,用我最廉价的生命,供您取乐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后,轻轻闭上眼睛,随后挺直了脖颈,表情戚然而平静。
明知道自己要死,还能克服死亡前生物本能的恐惧,这就是被《阴阳炼器法》洗脑的恐怖。
此刻的她忘记了自己的荣耀、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的一切,将全身心都投入平静,只求自己的死亡能给主人带来哪怕一丝的趣味
——她不再是炼虚期的女修,而是名为樱庭枫的胴太。她忠于胴太的职责,而胴太的职责就是被主人一刀砍断,即使代价是让她失去生命。
男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。
白光划过,随着一声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樱庭枫的头颅应声飞起,随后伴着飞舞的雪花一同落下。
鲜血如同喷泉般从短颈处喷涌而出,染红了淡蓝色的和服,也染红了皑皑的雪地。
那颗美丽头颅滚落在地面,长发散开,眼睛仍然圆睁,似乎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。
她的身子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没了,心脏还在孜孜不倦地跳动着,反馈到脖颈的切面处,则是血管规律地脉动,每一次脉搏都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溅。
而她那根曾经发出清冷声线的喉管,如今也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,那是鲜血返涌入肺部的嘶鸣。
可即便是身死,无头的女修依旧屹立在雪原之上。只是短颈源源不绝地往外喷涌着条条血线,像是一个丰腴美妇化作的人血喷泉,残忍而美丽。
“啧啧啧,不愧是炼虚期的修士。脑袋都丢了,身子还这么顽强。”洛花一脚踢在她的腿上,让这位仙子“咚”地一声跌落凡尘,溅起一地的红色积雪。
看来樱庭枫平日很喜欢保养自己的爱刀。
月切很锋利,脖颈的断面如同人体教具一般地平整,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切片。
或许她从未想到过,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吧。
伴随着生命的逐渐消逝,喷涌的鲜血逐渐减少,变成了缓慢流淌的小溪。
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消逝,两条开始玉臂胡乱挥舞,像是溺水之人寻求救援。
丰满的乳肉随着剧烈的心跳上下起伏,在地面上来回摩擦,好似用奶头在雪地上画画。
她的双腿还在本能地踢蹬,但方向全无规律可循,有时甚至互相绊住;白色的二趾袜蹬掉了木屐,脚趾蜷曲又放松,重复做着机械运动。
“噗呲,看看你们师尊的死状有多么滑稽。”洛花调笑道:“明明已经死了,可修仙带来的强大肉体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,在世人面前展现着自己的丑态。”
四个少女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。虽然她们的身子没有任何束缚,但在王仇的命令下,只能赤裸着保持跪姿。
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她们心间:习武、打坐、修行,一同起居,一同休憩。
当她们练习出现懈怠时,师尊会生气地体罚,但晚上又会偷偷来的她们的房间,为她们上药;当她们在外面受到欺负时,师尊会冷面喝止那些内心阴毒的外人,对内却是柔声安慰。
那个温柔且高傲的师尊、将她们姐妹四人从小培育、亦师亦母的人物,如今白皙胴体在雪地中胡乱地痉挛抽搐,像一条上岸挣扎的死鱼般滑稽可笑。
她过往的人生在男人眼中都不重要,因为她只是一个名为樱庭枫的胴太,人生唯一的价值就是供男人取乐。
残酷的现实让她们的血液与师尊的尸身一同变得冰凉……因为她们都知道,下一个就是自己,谁都逃不掉。
此时的无头躯体忠于开始做着最后的挣扎。